不是有医生和护士的精神病院，而是没人管没人治的疯子院，那只是一个圈着疯子的禁忌之地，没有人会前去看望。

疯子没有神志，打闹，杀人，是常有的事。

胡芹芹趴在地上，声音很小：“随便了，我这一生，算是没了盼望。”

叶璨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心软，她也不值得自己手软，不算胡芹芹的背地陷害，就单单陈仪一条命，就够想杀死胡芹芹一万遍了。

胡芹芹满心绝望，“蔺源，这么多年，你就确定只爱过叶璨一个女人吗？”

她没勇气问蔺源有没有一点爱意，是对自己的。

只能用这种委婉又试探的口吻，去问问这个，被自己深爱且唯一爱过的蔺源。

叶璨来之前，想过装作恩爱的样子去侮辱践踏，地上这个满身罪孽却又狼狈不堪的女人，却没想到撒谎说在和蔺源幸福在一起，会因为多么不切实际而折磨内心。

也不想和蔺源有情感纠葛，毕竟，叶璨深知和谁都能在一起，唯独蔺源不可以。

“我先出去了，有什么话，你们谈。”叶璨没有留恋的往外走，看得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，并不关心。

蔺源的桃花眼里酝酿着风暴，席卷着心底深藏着的对叶璨那所有的情意。

“她根本没心思去了解你喜欢过谁，蔺源，她要么是爱你太深，要么是一丁点都不爱你。”胡芹芹竟然出奇的用着女性角度，去剖析着曾经势如水火的叶璨。

“和你有关系？”蔺源淡淡的说，“还有，二十九岁的我，明确告诉你，二十九年里，只爱过叶璨。”

胡芹芹唇角讥讽：“你对我那么好，还以为你对我有过感情。”

“是亲情，你是我的干妹妹。”蔺源说。

“竟然这么爱叶璨，为什么，会那么伤害她？你和我有什么区别，你比我更甚，蔺源！你在她满心欢喜要和你订婚的时候，给她最重的一击！你凭什么置身事外，诅咒你，这辈子不能和她在一起！”

胡芹芹无法接受，从未被爱过得事实，就算被打败，也要拉一个人下泥潭。

听见这种恶毒难听的话，蔺源蓦然笑了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只后悔感情上面太迟钝，被培养当继承人，被权力和地位充斥并蚕食着大脑，没早点发觉对叶璨的那份爱意。最后，芹芹，你的余生就在疯子院里，赎罪。”

这么多年了，蔺源竟然久违的叫了她一声芹芹，让胡芹芹恍然神游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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